一、選定當事人之制度目的:
選定當事人之制,旨在求取共同訴訟程序之簡化,苟多數當事人所主張之主要攻擊或防禦方法相同,已足認有簡化訴訟程序之作用。
二、選定當事人之要件:
(一)選定(口頭、書面,但以書面證之)(最高行政法院110年度抗字第153號裁定):
行政訴訟法第29條第1項及第3項規定:「多數有共同利益之人得由其中選定1人至5人為全體起訴或被訴。」「訴訟繫屬後經選定或指定當事人者,其他當事人脫離訴訟。」第34條規定:「訴訟當事人之選定及其更換、增減,應以文書證之。」可知,選定當事人係將訴訟實施權授與被選定人,使其取得適格當事人資格之訴訟行為,被選定人一方面為多數有共同利益人為原告或被告,另一方面為自己為原告或被告;選定人在起訴前為選定者,其本人實際上並不參與訴訟,訴訟繫屬後經選定當事人者,其他當事人則脫離訴訟。惟法院仍應就該有共同利益人全體起訴部分全部予以審判,並應於當事人欄表明其為被選定人之意旨,且訴訟之結果對未實際參與訴訟或脫離訴訟之選定人仍有效力;又關於當事人之選定,行政訴訟法並未規定應具備何種方式,或以書面為之,或以言詞為之,均無不可,惟應以文書證明之,是尚不得以證明文書於起訴後補正,逕認係於訴訟繫屬後始為選定當事人。查本件訴訟由陳文德及陳金德具名起訴並表明係葉○○等人之被選定人,而其餘選定人則未共同具名參與訴訟而為原告,足見應係起訴前即已選定當事人,至雖遲於起訴後之108年3月8日始補正選定當事人同意書,依前揭之說明,文書僅係證明選定之事實,尚亦不能據以認定係起訴後始為選定當事人,查該12名未參與訴訟之選定人既自始未參與訴訟,自無脫離訴訟之可言,原裁定謂葉○○等12人係於起訴後選定當事人,並「脫離訴訟」,容有未洽,先予指明。
(二)共同利益(臺北高等行政法院97年度訴字第1291號判決):
按「多數有共同利益之人得由其中選定1人至5人為全體起訴或被訴」、「訴訟繫屬後經選定或指定當事人者,其他當事人脫離訴訟」,行政訴訟法第29條第1項、第3項定有明文。又選定當事人之制,旨在求取共同訴訟程序之簡化,苟多數當事人所主張之主要攻擊或防禦方法相同,已足認有簡化訴訟程序之作用,而具有法律上之共同利益,即得由其中選定一人或數人為全體起訴或被訴,所謂有共同利益者,乃指於訴訟結果有影響之爭點,對於多數人均有利害關係者而言,最高法院76年度台再字第6號、87年度台上字第2917號裁判見解亦同,可資參照。查如附表所示選定人均為被繼承人之繼承人,亦經被告核定為納稅義務人,並就本件遺產稅事件所主張之攻擊防禦方法均相同,具有法律上之共同利益。揆諸前述說明,渠等於起訴後選定原告為被選定人為全體進行訴訟,即無不合。
(三)增列選定人構成主觀訴之追加(最高行政法院105年度裁字第1538號裁定):
又,選定當事人之制,被選定人之資格如有欠缺,經法院定期命補正仍不為補正者,應以當事人不適格為由駁回其訴。如多數當事人已選定當事人提起行政訴訟,另又增列選定當事人,核乃主觀之訴追加,法院應就其准駁為裁判,如駁回訴之追加請求者,得聲明不服,行政訴訟法第111條第5項定有明文。原審於前訴訟程序中,以抗告人廖萬慶未經如附表所示全體當事人選定(尚欠缺實質當事人陳見榮同意選定),而認其選定不合法,並於原確定裁定理由中說明,然其既未將抗告人廖萬慶列於原確定裁定之當事人欄,又未以中間裁判將抗告人廖萬慶所追加之訴駁回,致抗告人廖萬慶無從就原審前訴訟程序所駁回訴之追加,聲明不服。惟此疏漏,既非原確定裁定之裁判範圍,即無從經原確定裁定之再審程序中予以救濟,應由原審就其前訴訟程序之疏漏,另為處理,併此指明。
三、選定後之效力:
(一)選定後脫離訴訟(最高行政法院109年度上字第996號判決):
依行政訴訟法第29條第3項規定,訴訟繫屬後經選定當事人者,其他當事人脫離訴訟。經查,本件上訴人業經陳美惠等3人於原審選定為當事人,依前開規定,陳美惠等3人已脫離訴訟;且本件被選定當事人即上訴人已提起上訴,自毋庸再列上開已脫離訴訟之選定人即陳美惠等3人為上訴人,仍以被選定當事人為上訴人即已足。
(二)判決效力及於選定人:
1.最高行政法院109年度年上字第342號判決:
按行政訴訟法第29條第1項及第3項規定:「多數有共同利益之人得由其中選定1人至5人為全體起訴或被訴。」「訴訟繫屬後經選定或指定當事人者,其他當事人脫離訴訟。」第34條規定:「訴訟當事人之選定及其更換、增減,應以文書證之。」可知,選定當事人制度係共同訴訟中之多數當事人(選定人)將訴訟實施權授與其他當事人中之一人或數人為被選定人,使其取得為選定人擔任適格當事人資格之訴訟信託行為,被選定人一方面為多數有共同利益人為原告或被告,另一方面為自己為原告或被告;選定人在起訴前為選定者,其本人實際上並不參與訴訟,訴訟繫屬後經選定當事人者,其他當事人則脫離訴訟。惟法院仍應就該有共同利益人全體起訴部分全部予以審判,並應於當事人欄表明其為被選定人之意旨,且訴訟之結果對未實際參與訴訟或脫離訴訟之選定人仍有效力。查蘇慶玲等25人於起訴後選定陳守信、林天廷等2人(下稱陳守信等2人)為被選定人,即脫離訴訟,而非本件訴訟之當事人,被選定人陳守信等2人所為訴訟行為及裁判結果均及於選定人,故被選定人提起上訴,即毋庸再列已脫離訴訟之選定人為上訴人,而以被選定人陳守信等2人為上訴人即已足。本件上訴狀併列陳守信等2人以外之人為上訴人,應係贅列,先予敘明。
2.最高行政法院97年度裁字第2529號裁定
另本件再審原告丁○○、戊○○已於原審法院選定其他三位再審原告為當事人,則其於選定當事人後自當脫離訴訟,且對被選定之訴訟當事人所為之判決,其效力當然及於共同利益人全體。
3.臺北高等行政法院92年度訴字第5068號判決
另原告就有關考試訓練分發事件之爭議,已在本院另案九十一年度訴字第五一五四號事件中起訴,並選定當事人吳弘鵬為原告兼選定當事人而脫離本案訴訟,有該判決在卷足按,參照最高法院90年度第15次民事庭會議決議意旨:「選定當事人雖係以選定人之名義為形式上之當事人,實際上選定人仍為其潛在性之當事人,依民事訴訟法第四百零一條第二項之規定,其判決效力應及於選定人。」原告自亦不得在本件再行爭議,在此敘明。
(三)多數被選定人其中一人上訴之效力(最高行政法院111年度上字第597號判決):
按行政訴訟法第30條第1項規定:「多數有共同利益之人於選定當事人或由行政法院依職權指定當事人後,得經全體當事人之同意更換或增減之。」第34條規定:「訴訟當事人之選定及其更換、增減,應以文書證之。」經核如原判決附表所列王萬輝等人於起訴時選定上訴人王境棋、吳圳興、廖偉晴、黃秋雄及許榮金為被選定當事人,其他人脫離訴訟。嗣於本件上訴後,上訴人之一黃秋雄陳報無意繼續擔任本件被選定人,惟依首揭規定,被選定人之資格應得全體當事人之同意,始得改變,並應以書面證之,乃未據上訴人黃秋雄提出書面證明全體當事人同意終止此一授與訴訟實施權之選定,自無卸其為被選定人之地位。又按,選定當事人之制度係為簡化訴訟程序之進行而設,有認此為訴訟法上之信託行為,經由全體當事人之選定,由被選定人為全體實施訴訟,判決效力及於全體選定人,被選定人應本於信託目的為全體當事人之利益而進行訴訟,乃有行政訴訟法第33條前段「被選定人非得全體之同意,不得為捨棄、認諾、撤回或和解。」之明文。故如容許數被選定人之訴訟行為不一致,將影響訴訟之進行,並有損及全體選定人權益之虞,即悖於選定當事人制度之設立目的。如有數被選定人之訴訟行為不一致之情形發生時,基於被選定人乃源於訴訟上有共同利益之全體當事人之選定(行政訴訟法第29條第1項參照),訴訟就此「共同利益」之審理認定,於被選定人之間即不應相歧而應有合一確定之性質。故為全體當事人之利益計,應參酌行政訴訟法第39條之規定,認被選定人之訴訟行為有利於全體時,其效力及於被選定人全體;不利益時,對於全體不生效力。從而,上訴人除黃秋雄以外之4人均已合法上訴並委任訴訟代理人,均屬有利於全體當事人之行為,其效力自及於上訴人黃秋雄,首予指明。
(四)選定人不得提再審(臺北高等行政法院105年度再字第103號裁定):
按「訴訟繫屬後經選定當事人者,其他當事人脫離訴訟。」,「再審之訴應於30日之不變期間內提起。前項期間自判決確定時起算,判決於送達前確定者,自送達時起算;其再審之理由發生或知悉在後者,均自知悉時起算。」「再審之訴不合法者,行政法院應以裁定駁回之。」行政訴訟法第29條第3項、第276條第1項、第2項、第278條第1項定有明文。又再審之訴,實質上為前訴訟程序之再開或續行,自以前訴訟程序之當事人或得承受訴訟接替當事人之人始得提起。而依行政訴訟法第29條第1項選定當事人者,該選定人因選定之結果脫離訴訟,其雖為確定判決既判力所及之人,惟因其非當事人且無承受訴訟之權利,自不得再開或續行前訴訟程序而提起再審之訴。
(五)選定人不得撤回起訴、不上訴、撤回上訴(最高行政法院109年度年上字第212號判決):
次按行政訴訟法第33條規定:「被選定人非得全體之同意,不得為捨棄、認諾、撤回或和解。但訴訟標的對於多數有共同利益之各人非必須合一確定,經原選定人之同意,就其訴之一部為撤回或和解者,不在此限。」可知,選定人既已脫離訴訟,其撤回訴訟即應由被選定人為之,選定人自行撤回,應不生撤回之效力。本件附表編號539丁作立、編號57鄭妙音、編號135陳淑惠、編號714杜志江,分別於選定丁星仁等5人為當事人並脫離訴訟後,另向原審撤回起訴、或向本院聲明不上訴及撤回上訴,依上開規定,其自行聲明撤回、聲明不上訴均不生效力,仍應列入選定人。故附表編號539丁作立因撤回起訴不生效力,仍為選定人而亦受原判決效力所及(原審認丁作立已撤回而未將其列為選定人,記載有誤)。
四、(被)選定人死亡之處理:
(一)選定人死亡:
1.無法變更原來被選定人(最高行政法院109年度年上字第171號判決):
㈠依行政訴訟法第29條第1項、第3項、第30條第1項、第3項及第34條等規定,多數有共同利益之人得選定1人至5人為全體起訴,全體選定人於選定後復得以同意得更換或增減之,惟其更換或增減,應以文書證之,如未能以文書證明原來被選定人已經全體選定人依法變更者,其被選定人之資格即不發生喪失之效果。㈡經查本件行政訴訟繫屬於高雄高等行政法院(下稱原審)時,業據附表所示全體當事人選定其中之黃文財、蔡萬追及李中進等3人為被選定人,嗣經原審判決後,本件訴訟代理人於提出上訴狀時,雖另檢具書面證明全體當事人已重新選定李中進1人為被選定人(見本院卷第89至107頁)。惟附表編號9侯法武、編號90凃博助、編號100黃麗華、編號128姚學鈞、編號129劉碧霞旭等人均已於上訴前死亡,依前開說明,自無從發生變更原來選定當事人之效力,黃文財及蔡萬追之被選定人資格仍未喪失,故黃文財、蔡萬追及李中進等3人仍應併列為上訴人。
2.無法減列被選定人:
(1)最高行政法院109年度年上字第322號判決:
行政訴訟法第30條第1項及第3項規定,多數有共同利益之人於選定當事人後,得經全體當事人之同意更換或增減之,其因此而更換或增減之原被選定人喪失其資格;又訴訟當事人之選定及其更換、增減,應以文書證之,為同法第34條所規定。經查,如附表所示選定人(下合稱選定人)於臺北高等行政法院(下稱原審)選定莊通源、吳嘉信為當事人,嗣選定人於原審判決後,雖另具狀選定當事人吳嘉信提起上訴。惟查,附表編號101鐘江山於原審起訴及選定莊通源、吳嘉信為當事人後死亡,而本件減列被選定人莊通源未依上開規定為之,不生減少被選定人之效力,仍應將莊通源列為上訴人。又被上訴人之代表人原為周弘憲,嗣變更為周志宏,茲據新任代表人具狀聲明承受訴訟,核無不合。
(2)最高行政法院103年度判字第197號判決:
次按「多數有共同利益之人得由其中選定一人至五人為全體起訴或被訴。」「訴訟繫屬後經選定或指定當事人者,其他當事人脫離訴訟。」「多數有共同利益之人於選定當事人或由行政法院依職權指定當事人後,得經全體當事人之同意更換或增減之。」行政訴訟法第29條第1項、第3項及第30條第1項定有明文。準此,當事人一經全體選定後,非經全體當事人同意,不得撤銷、更換或增減被選定人。系爭遺產之繼承人蘇繼棟、蘇繼鴻、蘇繼宗、蘇貞貞、蘇灼灼、蘇詵詵、蘇婷婷、林東明、林柏志、林柏村及林柏君等11人於原審起訴後,選定蘇繼棟及蘇繼鴻2人為當事人,其他9位當事人脫離訴訟。嗣蘇繼宗於99年12月27日死亡(參本院卷內上訴狀所附上證3、4),雖不影響訴訟程序之進行,但後來於原審更審程序中,蘇繼棟、蘇繼鴻、蘇繼宗、蘇貞貞、蘇灼灼、蘇詵詵、蘇婷婷、林東明、林柏志、林柏村及林柏君等11人復具狀選定蘇繼棟一人為當事人(原審卷一第104頁所附100年9月1日之選定狀),顯係減除被選定人蘇繼鴻,然其中蘇繼宗早已死亡,不可能同意減除被選定人,揆諸前開規定及說明,其減少被選定人既未經全體當事人同意,即不生減少之效力,被選定人蘇繼鴻之資格不受影響,仍應由蘇繼棟及蘇繼鴻2人共同實施訴訟,始為適法。然原審更審程序僅通知蘇繼棟一人實施訴訟,於法自有未合。
3.選定人之繼承人無須承受訴訟:
(1)最高行政法院110年度抗字第153號裁定:
行政訴訟法第29條第1項及第3項規定:「多數有共同利益之人得由其中選定1人至5人為全體起訴或被訴。」「訴訟繫屬後經選定或指定當事人者,其他當事人脫離訴訟。」第34條規定:「訴訟當事人之選定及其更換、增減,應以文書證之。」可知,選定當事人係將訴訟實施權授與被選定人,使其取得適格當事人資格之訴訟行為,被選定人一方面為多數有共同利益人為原告或被告,另一方面為自己為原告或被告;選定人在起訴前為選定者,其本人實際上並不參與訴訟,訴訟繫屬後經選定當事人者,其他當事人則脫離訴訟。惟法院仍應就該有共同利益人全體起訴部分全部予以審判,並應於當事人欄表明其為被選定人之意旨,且訴訟之結果對未實際參與訴訟或脫離訴訟之選定人仍有效力;又關於當事人之選定,行政訴訟法並未規定應具備何種方式,或以書面為之,或以言詞為之,均無不可,惟應以文書證明之,是尚不得以證明文書於起訴後補正,逕認係於訴訟繫屬後始為選定當事人。查本件訴訟由陳文德及陳金德具名起訴並表明係葉○○等人之被選定人,而其餘選定人則未共同具名參與訴訟而為原告,足見應係起訴前即已選定當事人,至雖遲於起訴後之108年3月8日始補正選定當事人同意書,依前揭之說明,文書僅係證明選定之事實,尚亦不能據以認定係起訴後始為選定當事人,查該12名未參與訴訟之選定人既自始未參與訴訟,自無脫離訴訟之可言,原裁定謂葉○○等12人係於起訴後選定當事人,並「脫離訴訟」,容有未洽,先予指明。葉○○等12人既於起訴前選定抗告人為當事人,而未實際參與訴訟,即非本件訴訟之當事人,是縱其中選定人之一之康○○於起訴後之108年9月11日死亡,亦不生當事人承受訴訟之問題,抗告意旨指原審法院未停止訴訟程序,原裁定違反行政訴訟法第186條準用民事訴訟法第168條規定,自非可採。
(2)臺北高等行政法院98年度訴更一字第121號判決
按行政訴訟法第29條規定「(第1項)多數有共同利益之人得由其中選定一人至五人為全體起訴或被訴。(第3項)訴訟繫屬後經選定或指定當事人者,其他當事人脫離訴訟。」即選定人因選定當事人而脫離訴訟,喪失其訴訟上當事人之地位,則其死亡與訴訟之進行本不生何影響,觀行政訴訟法第214條第2項該訴訟確定判決對選定人亦有效力,另參同法第53條規定訴訟代理權不因本人死亡而消滅,且本件訴訟標的係「請求確認原告與被告間公務員任用關係存在。」而身分關係專屬選定人一身,依其性質非為繼承標的,故本件即便選定人中有於選定被選定人後死亡之情,本件被選定人不受影響,質言之,選定人脫離訴訟(即選定當事人)後死亡,自無由其繼承人承受訴訟可言,故於訴訟中死亡之選定人之繼承人既不得亦毋庸為承受訴訟之聲明。
(二)被選定人之繼承人應承受訴訟(最高行政法院109年度判字第450號判決):
本件如附表編號4之原被選定人佘振喜,業於原審審理中死亡,則其被選定人之資格已消滅,但其為自己訴訟之原告地位則發生是否承受訴訟之問題。雖本件因尚有如附表1至3之其他被選定人柯文振等3人,依行政訴訟法第31條規定「被選定或被指定之人中有因死亡或其他事由喪失其資格者,他被選定或被指定之人得為全體為訴訟行為。」因而如附表編號1至3之被選定人得為全體(包括選定人)為訴訟行為。然因被選定人佘振喜死亡,其係基於被選定人身分為原告,其非選定人,自無前開由「他被選定人為其訴訟行為」規定之適用。故其死亡後,應有由其繼承人承受本件訴訟之問題,如其繼承人亦欲選定上訴人為訴訟行為時,自應另提出選定書為之,原審於發回時應一併予以注意。
五、對訴訟救助之影響(最高行政法院109年度裁聲字第676號裁定):
次按「多數有共同利益之人得由其中選定1人至5人為全體起訴或被訴。訴訟標的對於多數有共同利益之人,必須合一確定而未為前項選定者,行政法院得限期命為選定,逾期未選定者,行政法院得依職權指定之。訴訟繫屬後經選定或指定當事人者,其他當事人脫離訴訟。」為行政訴訟法第29條所規定。是因訴訟當事人之一造人數為多數時,雖得以共同訴訟進行程序,但人數過多,往往因其中一人或數人之事由而影響全部訴訟程序,為求訴訟經濟而設計選定當事人之制度;被選定人因選定行為取得為選定人及被選定人全體訴訟之權能,惟法院對被選定人所為之判決,其效力及於選定人。是於經選定當事人之事件,選定人雖脫離訴訟,但仍屬潛在性之當事人,故就當事人無資力支出訴訟費用者,自應併以選定人及被選定人全體認定有無資力支出訴訟費用,否則有資力之多數當事人透過選定當事人之制度,選定無資力之一人進行訴訟,而規避訴訟救助之審查,自非立法之本意。
六、類似選定當事人之情形(臺北高等行政法院102年度訴字第1951號判決):
我國現行個人綜合所得稅採家戶申報制,納稅義務人之配偶各類所得,應由納稅義務人合併申報繳納,稽徵機關各該年度之核課處分,雖僅就納稅義務人為發單,但係就納稅義務人及其配偶之所得總和為核課,效力對於納稅義務人及其配偶,有合一而確定之必要。是以,納稅義務人及其配偶對於核課處分之內容雖均得獨立爭訟,反之,爭訟結果亦係及於相互,以保持合一確定,蓋其訴訟標的乃同一也。故而,納稅義務人就綜合所得稅之核課為爭訟,配偶雖未併為起訴,然二者於訴訟上地位類於選定當事人。配偶於他案訴訟中,基於當事人地位就本案訴訟標的以外之重要爭點而為主張,經他案法院於確定判決理由中,本於該案當事人辯論之結果已為判斷時,除該判斷顯然違背法令,或本案納稅義務人於本案中另提出新訴訟資料足以推翻原判斷之情形外,不得為有異於配偶於他案中之主張,法院亦不得作相反之判斷,以符誠信原則,合先敘明。